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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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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在黑漆漆不見任何星光的夜空中, 那突然綻放的煙花,霎時間照明了這一方的天地, 也映出了莫哀歲那雙不屈、瘋狂乃至厭惡的通紅眼眸。

而冰涼的犬牙也是在這一刻,毫無征兆地陷進莫哀歲的腺體。

萬千煙火近在眼前,轟然炸開。

莫哀歲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意識有一瞬間的斷片,甚至都忘記了掙紮。

穆權臺咬住了她的後頸,那裏是腺體所在的地方,那抹異樣的感受迅速傳來。

她, 好像被標記了……

莫哀歲想不通穆權臺此舉的目的是什麽。

是刻意地折辱她,還是為了要一個呼聲最高的超SSS+新生兒來籠絡所謂的聲望?

初始,犬牙刺進後頸的腺體時候, 只感受到一陣微小的刺痛,再然後便湧現出酥酥麻麻的癢意(審核大大, 這是咬脖子標記,設定腺體在脖子後面, 沒有做.愛),莫哀歲抑制不住地蜷起身體,想要躲避後頸的標記行為時,但因她整個人被穆權臺從背後禁錮住,從而動作被迫中斷,莫哀歲只能被迫承受著穆權臺所賜予的一切。

穆權臺的手覆在莫哀歲的手背上, 手指循著莫哀歲手指的縫隙, 與其十指交握。(審核大大, 這裏是插手指, 十指交握,沒有插什麽奇怪的地方, 沒有下/體接觸)

而莫哀歲趴在床上,面部深陷進綿軟的被子中,屈辱與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來,她咬了咬舌尖,鮮血充斥在空腔中,感受到後背的炙熱、光潔的胸膛後,莫哀歲便一陣反胃。

莫哀歲並非什麽都不懂的學生,可是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只剩下了屈辱,她氣自己無可奈何,只能在嘴上找找場面,卻無法制止正在發生的事。

她所有的反抗在更加強大的穆權臺的眼裏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只要他想,自己就永遠不會迎來自己的好結局。

“去死、去死——下、下賤的Alpha!”

穆權臺捂上了莫哀歲的唇,用了幾分的力氣,不讓莫哀歲再次發聲。

他不願在此時聽到莫哀歲的聲音。

莫哀歲想張嘴咬住穆權臺的手指都不能得逞。

冰冰涼涼的眼淚無聲地流出,莫哀歲嗚咽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眸,眼淚一顆一顆地砸進床裏。

為什麽……

她不願的,憑什麽……

她對此感到惡心!

莫哀歲內心承受著巨大的苦楚,她鼻子一酸,一股從心理上引起的嘔吐感快速席卷住莫哀歲整個心神,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即刻之間陷入黑暗,她的意識好像從身體移了出來。

莫哀歲的意識漂浮在身體之外,以另外一種奇特的置身事外的上帝般的視角,依稀看到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緒。

琥珀色的眼眸爬滿了死氣,怨恨地盯著窗外一角。

莫哀歲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她撇過臉去,卻發現不論她轉向那裏,那個第三方視角仍舊擺脫不掉,她仍能看到自己那通紅、怨恨的眼眸,以及目前所經歷的屈辱的一切。

那股厭世的情緒僅僅地環繞著自己。

莫哀歲厭惡地閉上眼眸,想要脫離身軀,然而,下一秒,意識一陣晃動,她的視角立馬坍縮,猛然下墜至身體中。

不——

莫哀歲尖叫了一聲,剛剛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她人仍舊在這裏,在這裏被迫承受這一切,被天羅地網牢牢捕捉,無法逃離。

漸漸的,心理上的這種壓抑與痛苦覆蓋了被穆權臺引起的身體自然反應,莫哀歲張著嘴呼吸著,理智與偏執漸漸出於上風。

此時莫哀歲已經感受不到什麽了,身體與大腦應激,替莫哀歲屏蔽掉了一切痛苦的本源。

她嗅聞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了,一切的一切好像回歸至未曾分化的正常時刻,她好似還是那個未曾分化的Beta。

為什麽一定要她痛苦呢……

他們之間,完全可以反過來。

是她想錯了。

忽然,一種肆意增長的陰暗念頭浮現出心頭。

她想要穆權臺死!

她想要這些Alpha死!

都去給隨青臨陪葬好了……

莫哀歲緊緊抓著身下潔白的床單,然而手指一動,便間接握緊了穆權臺的手,換來的是穆權臺更加用力的交握與親吻。

穆權臺生來從未體會到什麽溫情,但他頭一次在莫哀歲身上感受了不屬於他的溫情,於是,便想要牢牢掌握住這一切。

不顧一切代價,哪怕是莫哀歲厭惡自己,哪怕是莫哀歲想手刃自己,他都不在乎。

只要莫哀歲在自己的身邊。

穆權臺並不在乎什麽超SSS+新生兒,不在乎所謂的民意,他只在乎莫哀歲最後的歸屬在不在他。

標記完莫哀歲之後,穆權臺松開少許的鉗制,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犬牙。

望著莫哀歲後頸處的泛紅的肌膚,他眸子晦澀,俯身再次輕輕地吻了吻莫哀歲的脖頸。

一股陌生的情緒填滿了穆權臺的胸腔。

是他的了。

溫水煮不動莫哀歲,只有這樣,她才是他的……

被標記後,莫哀歲後頸處的腺體發生了變化,它變得不再凸起,表皮與其他肌膚融為一體,只是在其上多了一個牙印。

莫哀歲也感受到了身體上的變化,突然間,她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異樣,胃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了一樣停不住地痙攣,胸腔也在急劇地縮放,惡心、嘔吐的感覺卷土重來。

莫哀歲咧了咧唇角,無聲地笑了笑,然後放任了一切,“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穆權臺臉色鐵青,撐在莫哀歲面前的手,猛然抽回。

莫哀歲身上的重量一輕,旋即她眉宇舒展開,她蜷縮起來,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咳嗽著嘔吐,仿佛要將胃部的所有東西都給咳嗽出來。

“哈哈哈……咳、咳咳……”

莫哀歲又幹嘔了幾聲,胃酸湧上來,嗓子難受至極。

部分酸液從鼻腔當中嗆了出去,她毫不在意。

晚上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剛才一吐,她只覺得整個胃與食道都灼燒了起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結果。

只是這一次,穆權臺的反應卻與之前不同了。

他眉宇微折,強忍著神色,無視了床上的一片狼藉,拽著莫哀歲的腳腕,往幹凈的地方拖了拖,然後掐著莫哀歲抱起她去了浴室。

窗外的煙花的綻放漸漸地小了下來,房間裏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在黑暗中,穆權臺抱著柔弱無骨的莫哀歲,卻是如履平地般輕易。

莫哀歲胃不斷地痙攣,她來不及說什麽,便被穆權臺拖著去了浴室。

浴室裏柔和的燈光亮起,莫哀歲閉了閉眼眸,不等她反應過來此時正處於什麽位置的時候,□□著上身的穆權臺按在莫哀歲後頸,迫使她彎下腰。

莫哀歲皺著眉,雙手支撐在洗手臺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借以反抗穆權臺強制性/的動作。

莫哀歲此時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小吊帶和薄薄的牛仔褲,甫一碰觸到冰涼刺骨的石面,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一下。

見莫哀歲紋絲不動,穆權臺瞇起眼眸,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麽,直道:“吐。”

“…咳咳咳…”莫哀歲幹嘔了一聲,譏諷道,“要我吐你爹還是吐你娘,還是吐出你這個賤骨頭?”

穆權臺眼裏似乎醞釀著狂風驟雨,但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他那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

“嘴巴不幹凈,那就好好洗一洗。”

穆權臺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打開水龍頭,掌心接了一點水,壓下莫哀歲的身軀,為莫哀歲清洗著臉。

莫哀歲十分抗拒穆權臺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觸,只是她的反抗微不足道,一一被穆權臺鎮壓下去。

“咳咳——”莫哀歲此時根本睜不開眼眸,一捧一捧的水流朝她臉上潑過來,她不甚嗆了水,帶著無法掙脫的微微窒息感,在穆權臺停手的時候,莫哀歲尋得時機繼續罵道,“……我要是你媽,我一早就摔死你,何必留著你這個賤人這一條狗——”

驀然間,莫哀歲話還沒說完,嘴裏便被強硬地塞進一只牙刷,清爽薄荷味的牙膏在唇齒間化開,牙刷抵著莫哀歲的舌面,滑了進去。

穆權臺第一次為人清洗,手上沒輕沒重,牙刷時不時磕碰到莫哀歲的牙齒與舌根,經此一弄,莫哀歲不想吐也得吐,用力較大,牙齦處泛著血絲,混進了牙膏沫之中。

狹小的空間裏只有莫哀歲不斷嘔吐與水流的聲音。

柔和的燈光從兩人的頭頂上灑下,給穆權臺深邃的眉眼處打上了一層陰影,紅眸中的情緒被碎發遮擋,讓人辨不清楚裏面的含義。

穆權臺赤/裸著上半身,脊背上的紅色的暧昧劃痕,清晰可見,時不時有水滴迸濺在穆權臺的腰腹上,沿著腹部清晰的紋理,向下延申而去。

等見莫哀歲吐無可吐,穆權臺重新擠上膏體,壓進莫哀歲口腔裏,一來二去,莫哀歲胃中的東西吐了一幹二凈,如此,她便只能粗粗地喘著氣,再無一點力氣反抗穆權臺。

“早如此,你也會少受些罪。”穆權臺拿起一旁的毛巾,輕柔地為莫哀歲擦去臉上的水痕,仿佛是一個合格的情人一樣呢喃。

然而,不止莫哀歲臉上,就連莫哀歲身上那一件黑色的小吊帶上也多多少少地沾上了一點食物殘渣,散發著難聞、刺鼻的氣味。

穆權臺壓低了眉宇,打開花灑,將渾身濕了力氣的莫哀歲往花灑下推去,伸過手去,撕扯莫哀歲那件骯臟的衣服。

莫哀歲幾乎沒有任何防備被穆權臺推進水簾中,她想要跑出去,但穆權臺卻抵住門,將莫哀擋了回去,目光一頓。

頭發與衣服被打濕後黏在莫哀歲的身上,察覺到穆權臺的視線後,莫哀歲的身體再次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她蹲下身子,靠著墻邊,蜷縮在一起,而後將頭埋進自己的懷裏,躲避著穆權臺的手指。

極度的恐懼怎麽也壓不下去,渾身戰栗得停不下來,細若蚊蠅的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傳來。

“不要……不要……求你……”

穆權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手上的動作一頓,沒再繼續。

莫哀歲向他求饒了,以受傷的姿態。

與之前張牙舞抓的形象截然不同,之前如果說是虛張聲勢的話,那現在是抽離了一切保護的外衣下的傷痕累累的、真實的她。

說到底,莫哀歲在穿書前,也不過是一個剛上大一的學生,涉世未深,之前的人生經歷也不過是埋頭學習的小鎮作題家。

縱使她在書中世界度過了一年時間,但滿打滿算,莫哀歲的心理年齡最多也不過二十出頭,她也從未遇到過如此讓她難以招架、難以承受的遭遇。

現在經歷的一切,所有非人的遭遇放在之前的世界裏是怎麽都想象不到的。

莫哀歲滿眼驚懼,顫抖不止。

她知道什麽是正確的方法。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譏諷穆權臺,不應該與他對著幹,應該對穆權臺說些好話、向他服軟,好為她的計劃爭取一些時間,韜光養晦。

可是,莫哀歲她無法欺騙自己,她根本做不到與穆權臺親密接觸,每一次與他接觸,她都會想起隨青臨的臉,想起她夢中隨青臨的死狀,如果沒有這些事,他也能很好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由此,只要看見穆權臺,她便惡心地只想吐,這是她無法控制的情緒,她是人,不是程序早就設定好的機器。

她有自己的情感,她不是聖人,她有自己的追求,還要如何苛責自己?

委屈自己,只會讓穆權臺更加變本加厲。

這一次是標記,可下一次是什麽呢?

痛苦永無止境,更糟糕的永遠都會在下一刻及時出現。

如果她不曾穿書進入這裏,隨青臨是不是便不會死去?

她想回她的那個世界了……

不一會兒,浴室內的鏡子便起了一層白霧。

穆權臺脫去莫哀歲濕淋淋的衣服,將其包裹進浴巾裏。

莫而哀歲六神無主,害怕至極,她現在進入了自我保護的封閉階段,順從得跟一只布偶貓一般,就連穆權臺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房間已經被穆權臺喊來的阿姨打掃幹凈,此時敞開窗戶透風透氣,穆權臺抱著莫哀歲去了其他的房間。

這一夜,穆權臺睡的並不安穩。

莫哀歲今日得到了巨大的驚喜也得到了巨大的驚嚇,她於夢中,時笑時哭,掙紮著要去找隨青臨。

穆權臺束縛著莫哀歲四肢,輕輕拍打著莫哀歲的背部,好讓她安靜下來。

隨青臨死後,對比那些時刻準備造反的Beta開說,莫哀歲的情緒反倒成了穆權臺最難解的難題。

“有那麽難過嗎?”穆權臺撫上莫哀歲的臉頰,眸子沈沈。

如果莫哀歲醒著,勢必要問上一問。

“倘若你喜歡的人死了,你當如何?是要放炮慶祝她的死亡嗎?哦,不對,你這種人,哪裏會有什麽喜歡的人。”

可惜,莫哀歲已陷入沈睡,註定無法解答穆權臺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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